马克思恩格斯经典著作索引工作也要与时俱进
――马恩经典著作各种索引的保存、更新与完善
闫月梅
（中央编译局北京 100032）
在中文图书以及中译文图书的书后索引中，马克思恩格斯经典著作的各种索引，无论从索引种类与范围还是从索引数量与质量上来讲一直走在最前列。这与中国的马克思恩格斯经典著作编译紧跟世界马克思主义研究潮流，注重跟踪并依据最权威、最可靠的版本与时俱进并不断创新是分不开的。
我们知道，截至目前为止，在外文版的马克思恩格斯全集本中，有几种曾经或者正在并将继续影响世界范围内马克思主义编译和研究的版本，它们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俄文第2版，《马克思恩格斯全集》德文版，《马克思恩格斯全集》英文版，《马克思恩格斯全集》日文版，《马克思恩格斯著作集》法文版以及正在编辑中的庞大工程《马克思恩格斯全集》历史考证版第2版。
1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第一版时期
苏联在20世纪绝大部分时间里一直是世界马克思恩格斯经典著作编译与研究的中心。由苏联出版的《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俄文第2版是当时世界上收录马克思恩格斯著作最多最全的版本，成为世界上其他语种的主要全集本如德文版、日文版、法文版、英文版的基础，当然也成为由中央编译局编译的《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第1版的基础。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俄文第2版分为正卷和补卷，其中正卷为39卷42册，补卷为11卷12册。1955年，《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俄文第2版第1卷出版后，中央编译局在党中央的指示下，立即开始组织翻译这套全集。1956年12月，《马恩全集》中文第1版第1卷出版，1985年出版最后一卷，前后延续了共30年，共50卷53册。相应地，这套全集也分为正卷和补卷。这套中文版的全集中，除了一些基本著作是依据德文、英文原文翻译之外，大部分著作都是从俄文第2版直接转译的，资料部分即注释和各种索引部分也不例外。每卷书后基本都附有注释、人名索引、本卷中引用和提到的著作索引，后一个索引具体又分为著作索引，议会报告或其他官方文件、期刊索引、文学著作等等。这些资料为读者查考、学习和研究马克思恩格斯经典著作及相关背景知识等提供了极大便利。1974年11月，《马恩全集》第39卷（即正卷最后一卷）出版后，为了便于广大读者查阅，也为了更好地保存并利用全集书后的这些资料或索引，中央编译局先后编辑出版了《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目录（第一至三十九卷）》（1976年9月版）、《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人名索引》（1979年7月版）、《马克思恩格斯全集说明汇编》（1977年6月版）、《马克思恩格斯全集注释选编》（1980年3月版）、《马克思恩格斯全集名目索引》（上、下册）（1986年5月版）等资料性图书。其中最后一部著作《马恩全集名目索引》是根据苏联政治书籍出版社1978年版编译的，内容包括《马恩全集》第1-39卷中马克思恩格斯有关哲学、政治经济学和科学社会主义以及历史、军事等方面论述的条目几万条，其中主条目共有2100余条，均按汉语拼音顺序排列。每一主条目后面还附有俄文和德文（或原著文字）。
《马恩全集》中文第1版50卷全部出齐后，1993年8月，为了配套，中央编译局又将第40至50卷的目录、人名索引、报刊索引、中文版和俄文版的各卷说明汇编成册，以《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目录、说明、索引》为题出版。1996年1月，编译局还根据苏联1986年出版的《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俄文第2版第40-50卷名目索引编译出版了《马克思恩格斯全集名目索引（第四十至五十卷）》，从而出齐了全部50卷的名目索引，这对于马克思主义编译、教学和研究人员都是很宝贵的参考工具书。
2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第二版时期
中央编译局经典著作编译工作者在长期的工作中养成了一个习惯，即随时随地将工作中碰到的各种资料，尤其是译名、文献名、人名、报刊名、通用注释、常用引文等记录或剪贴下来，并做成卡片，按拼音顺序排列并收入卡片箱。经过日积月累，编译工作者积攒了许多卡片存放在档案室，供本部门及外单位的同行查阅。对这些卡片的补充、修改等工作也是根据卡片种类的不同具体分工到某个人，以便在后来的应用过程中发现问题后及时完善和更新。
1985年12月，《马恩全集》中文第1版全部50卷完成后，有鉴于到当时为止，除俄文版外，马克思恩格斯经典著作又有了别的版本出现或正在编辑中。具体来讲：1956-1968年，原民主德国统一社会党中央马列研究院编译出版了《马克思恩格斯全集》德文版（或称《马克思恩格斯著作集》）39卷，这个版本的正卷部分同俄文第2版完全一致，但后面的补卷划分则不同，而且从1990年开始，编辑出版单位已经改称柏林工人运动史研究院。截至目前这套全集仍未完成，有个别卷次还在进行中。这个版本具有重要地位，因为其中收录的大部分文献是用原文即德文发表的。另外，20世纪60、70年代，苏联和民主德国的两个马列主义研究院开始合作编辑出版《马克思恩格斯全集》历史考证版第2版（MEGA2），苏东剧变后，新成立的国际马克思恩格斯基金会接管了MEGA2的编辑出版工作。这套全集按照现行的计划共编114卷，每一卷又分为正文卷和资料卷。这个版本的特征是用原文按原貌全部发表，资料卷包括该著作的产生和流传史，校勘表、异文表、引文对照表、注释、人名索引、文献索引、报刊索引和名目索引等。此外，自1975年开始，由莫斯科进步出版社与伦敦劳伦斯-威沙特出版公司和纽约国际出版社联合出版的收录马恩文献最多的英文版本《马克思恩格斯全集》英文版也开始编辑出版，到2004年出齐全部50卷。该版以《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俄文第2版和德文版为基础，同时吸收了当时已经出版的历史考证版的编辑和研究成果，在编排和分卷上有着自己的特点。由于英语是世界上最广泛使用的学术语言，因此《马克思恩格斯全集》英文版也具有非常重要的地位。日本和法国也出版了《马克思恩格斯全集》和《马克思恩格斯著作集》。还由于《马恩全集》中文第1版是从俄文转译的，而马克思恩格斯著作大部分是用德文写成的，其他部分是用英文、法文、意大利文和西班牙文写成的，能从原文直接翻译经典作家的著作是最佳选择。此外，《马恩全集》中文第1版实际上收文并不全，并没有包括后来发现的一些著作和文献，同时它还收录了个别不属于马克思恩格斯的文章，而且编排上的正卷和补卷的划分也给读者带来不便等等。由于以上种种原因，中央编译局于1986年5月向中央请示决定编译出版《马恩全集》中文第2版，同年7月经中央书记处批准付诸实施。经过仔细调查后确定以MEGA2为依据并参照其编辑方案来编译出版中文第2版。但在实际工作中，编译者同时还要参看《马恩全集》德文版、英文版等多种版本来核查并确定碰到的许多具体问题，在编译各种资料的过程中，也是多方求证，以确保各种信息尽量准确、全面、可靠、可用等。
在最初搞《马恩全集》中文第2版的时候，虽然我们的工作还没有完全电脑化，但是已经逐渐、稳步地向电脑化过渡。尤其是各种资料或索引，已经开始由纸介卡片逐渐向电脑录入过渡了。因为电子版本有它的好处，就是可以随时随地进行录入、补充、修改和保存等。期间，为了配合《马恩全集》中文第2版编译工作的需要，为了供大家参照使用，编译局马恩室资料处曾在1994年10月编辑出版了《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人名译名手册》和《马克思恩格斯全集地名译名手册》。这两个手册的特点是，对《马恩全集》中文第1版所收录的人名、地名进行了重新审定，并尽可能同近年来出版的辞书以及中国地名委员会编辑出版的地名工具书做了相应的统一。此外，人名手册中还收录了当时历史考证版已经出版的各卷中的人名以及文学作品和神话中的人物，但是它的不足之处是没有人物小传。
21世纪初，随着电脑的广泛应用及普及，马恩经典著作编译工作电脑化也迫在眉睫，虽然正文校订工作电脑化的实现因这项工作的特殊性和复杂性还存在着很大困难，但大家普遍觉得，资料和索引工作需要先行，而且为便于大家查找和利用，这部分工作也亟待电脑化。于是，2002年上半年，在马列部领导的部署下，部里的文字录入工作人员分别将档案室的译名卡片、人名卡片、地名卡片、注释卡片、文献卡片和马克思恩格斯引用他人著作（尤其是经济学著作）的引文卡片全部录入电脑，并专门找相关技术人员建了相应的数据库，取名为“马列部共享库”，下设“马恩注释”、“总库译名”、“总库人名”、“总库地名”、“总库文献”等。我本人曾参加过“马恩注释”数据库的建立工作，于2002年8-9月校对并整合了由2573张注释卡片录入的注释内容，共71.3万字，在校对过程中将发现的问题及时予以修改、补充和完善，能合并的予以合并；有的注释内容一致但主题词不同的注释，则经过进一步的考证与研究，将主题词予以统一等。还根据考证内容写了两篇有关译名的考察文章，经考证后的个别译名后来被《马恩文集》相关卷次采用。在这之后，只要有新的卷次出版，技术人员就将注释等资料补充进入这些数据库，这为我们的日常编译工作提供了极大的便利。有些不断更新的数据库例如“马恩注释”和“总库译名”等目前仍在使用中。当然也有一些，例如人名库和文献库，由于后来更新内容比较多，或者有了更好的库而停止使用。
3 《马克思恩格斯文集》时期及以后
2004年1月，党中央作出组织实施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和建设工程的决定。同年4月，这项工程正式启动。该工程的一个重点项目，就是重新审核和修订马克思、恩格斯重点著作的译文，编成十卷本《马克思恩格斯文集》和五卷本《列宁专题文集》，为深入学习和研究马克思主义理论提供选材更精当、译文更准确、资料更翔实的基础文本，以适应党在新时期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武装全党、教育人民的需要和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大众化。为了编译这两部文集，经中央批准，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和建设工程成立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重点著作译文审核和修订课题组，由中央编译局组织实施。经过编译工作者5年多的艰苦奋战，2009年12月，十卷本《马恩文集》和五卷本《列宁专题文集》由人民出版社正式出版。《马克思恩格斯文集》正文约580万字，各种资料约190万字，总字数约770万字。《列宁专题文集》正文约120万字，各种资料约30万字，总字数约150万字。
文集选择最权威、最可靠的外文版本作为审订依据，吸收了国内外最新研究成果，采纳了理论界的合理意见，对收入文集的全部译文逐字逐句进行了严格审订，努力使译文做到忠实、确切和晓畅。文集各类资料详细，贴近读者需要，既为学习研究原著提供了必要的辅助材料，又对把握理论精髓起到了引导作用。文集各卷均附有注释以及人名索引、文献索引和名目索引等，最后一卷还附有马克思恩格斯生平大事年表。所有的注释和索引都是根据国内外最新研究成果进行修订的，力图做到考证严谨、内容翔实。
文集工作时期，马恩经典著作编译工作者可以说无论对正文还是对注释和各种索引都进行了全方位、更系统、更严实的查证、考据、编译与修订，到文集出版时已经又形成了几套全新的数据库，这些数据库，特别是马恩译名库、人名数据库和文献数据库还与以前在《马恩全集》中文第2版工作中建立的各相关数据库予以整合并加以修订，形成了可供将来的编译工作相对长久使用的资料库。而在注释数据库方面，由于文集前的注释数据库在查询关键词方面非常方便快捷，仍具有独立的使用价值，所以，文集出版后的注释数据库就没有与之前的库进行合并，但在使用上同样的注释会以文集的为标准，文集没有的则以以前的数据库为准。
文集出版后，按照最终的版本有效整合各卷的各种索引的任务日益紧迫。虽然之前我们也有相应的电子版，但为了便于社会上的读者了解文集各卷的基本内容和理论意义，帮助他们快捷有效地查阅自己所需要的有助于了解马恩经典著作的各种资料，编译局马列部安排部分同志（包括我本人在内）将文集的编辑说明、各卷卷首说明、著作题注、马克思恩格斯生平大事年表以及人名索引和文献索引等予以分类并有效整合，然后又进行了细致的校阅和个别修改和补充，以《马克思恩格斯文集资料汇编》为题，将它们汇集成书，分上、下两编，于2011年11月由人民出版社出版。特别需要指出的是，为了给读者提供检索之便，本汇编还收录了专门为《文集》第10卷即书信卷编写的“马克思恩格斯书信分类索引”，根据书信内容对该卷书信进行了大致的分类和提示，这对于读者研究马克思恩格斯的思想形成和发展以及研究所收录书信的主要内容无疑具有很重要的参考价值。
此外，在2010年5-12月，我和另外两个同事还参加了文集名目索引的大合并（卷次、条目、页码）工作。我在去年索引学会会议上宣读的文章《马克思恩格斯经典著作书后索引简介》（载于《中国索引》2012年第4期）中曾经提到过，文集每卷后都有名目索引。而这次将全部十卷的名目索引有效整合的目的，最初是为了作为《马克思恩格斯文集资料汇编》的单独一册或部分来发表，但后来发现合并的任务非常艰巨，在合并过程中遇到了许多比较具体的问题短时间内处理不了，而当时已经决定要在文集的基础上编辑出版《马克思恩格斯选集》中文第3版，而合并的最近的目的是为选集的名目索引做准备，初步决定选集不是每卷单独做名目索引，而是在最后一卷附上选集全部四卷的名目索引。所以整合后将其出版的任务就暂时搁浅了，具体以后是否单独出版名目索引一书还没有决定。后来编辑出版《马恩选集》中文第3版的实践证明，我们当时所做的文集名目索引大合并工作，为新选集的名目索引工作打下了良好的坚实的基础。
《马恩文集》（十卷本）出版后，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的许多重要著作又有了新的译本，相关的资料也增补、修改、更新了不少，为了保证马恩经典著作译文的一致性，中央编译局经上级领导批准，于2010年底，根据文集的编译和研究成果，开始着手四卷集《马恩选集》中文第3版的工作，这套选集于2012年9月正式出版发行。由于选集是在文集的基础上编辑出版的，所以注释资料和各个索引部分改动并不是太大，但还是有部分改动和个别的增补和修订。所以在《选集》出版后，我们又将选集的注释和各个索引予以有效整合，并将它们与之前根据文集等编辑的资料库放在一起，形成了可供以后的经典著作编译工作（比如因文集工作而暂时中断的、现在又走向正规的《马恩全集》中文第2版工作以及正在进行中的“马列主义经典作家文库”工作）长期使用和较稳定的数据库，当然，随着《马恩全集》中文第2版工作的向前推进，我们的数据库还要不断地进行补充、更新和完善，数据库也会越来越大，因此，在使用过程中也许会碰上新的问题，需要进行新的革新。
总的来讲，毫无疑问，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马恩经典著作资料和索引工作也要跟上时代，不断进行创新和发展。
闫月梅 中央编译局编审。
